泊小豆是谁?泊小豆的博文《爷爷和我》全文内容(6)
2013-06-09 来源:未知
快升高三的时候,父母把已经 88岁的爷爷从北京接到长沙。爷爷一点儿也不习惯南方气候,但确实非常想我,因为我要补课不能回北京,他才答应过来小住一段儿。我读的高中是寄宿制,虽说学校就在家附近,但因为和爸爸关系不好,我选择住校,只有周末才回家。学校当时是允许下午放学后住校生出门两小时的,我也经常和同学出来吃吃晚饭逛逛街。爷爷来了后,下午遛弯儿经常到学校门口等我下课,看看我,还给我带很多好吃的。我那时候好面子,同学看到我爷爷每天都来,有时就笑我,我就让爷爷不要再来了,后来他还真不来了。直到有一次,我在马路对面看到我爷拄着拐杖站在小巷子里往学校门口张望,瞬间才觉得自己那么不懂事,我跑过去叫爷爷,爷爷见到我有些不好意思说他就走,我更无地自容,赶紧对爷爷道歉,搀着他回家。从那之后,每晚我都会回家吃饭,陪爷爷看会儿电视聊会儿天再回学校上晚自习。
爷爷在长沙住了三个月就回北京了,去机场的路上我拉着爷爷的手,他一直嘱咐我凡事儿别较劲儿,我点头嗯。送他过安检时,爷爷眼圈都红了,爸爸扶着他,我远远看着他在抹眼泪 ...
4. 重逢
读硕士的时候,回到了北京,有时候下班晚,我就去爷爷家住,早上 6 点我俩就起来了,一起出门锻炼,他打拳我跑步,回家后爷爷会给我把早餐弄好,吃完我就去上班。现在回忆来,觉得是那样的幸福和美好,简单知足。
偶尔也会陪爷爷下几盘棋。爷爷喜欢下象棋,从小我便和他对弈,小时候我总是输,输多了就赌气不玩,爷爷会让我几盘儿,输输赢赢我的棋艺也见长。逐渐发现他下棋的本领越来越不行,换做我故意让着他了。 我 22 岁阴历生日那天,已经94岁的爷爷给我做了碗长面,其实我只过阳历生日,忘了那天也是生日,看到爷爷给我做的面,瞬间觉得自己全身都灌注了幸福。读博之后要出国,临行前一天去看爷爷。爷爷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说,拿着用,别省着。我没接。我知道,爷爷把每月的退休金、津贴和高龄金等等都留着,其中近一半都是为我存的。其实我从大学时代就开始自己做一些副业,我不怎么攒钱,但也不会太乱花钱,不算缺钱,生活过得还算有滋有味。但老人总是希望给没成家的我留一些积蓄。爷爷知道我出国一走就是快一年,他怕等不到我回来,就打算先把这部分钱给我。我实在不忍心,以前就告诉他我不需要。爷爷知道我从不靠家里,也不和他要钱,所以他一直都把钱保留着,账户是我的名字。推脱不下,我收下了那张沉甸甸的卡,爷爷起身去厨房说给我包饺子。于是我剁好馅儿,揉好面,接着我来擀皮儿,他来包。那一顿我吃了很多,因为我担心是和他最后一顿饭。晚上,爷爷留我住下,可我还有事没处理完,无可奈何告诉老爷子我得回去。爷爷有些失落,但还是笑呵呵地说让我去忙,别落下东西。他执意送我到胡同口,上车前我拥抱了下我爷,说,你一定等我回来啊。我爷没说话。我上了车,放下车窗说,爷你回去吧,慢点走。爷爷说,哎,你慢点开车,到了打电话。我发动了车,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爷爷,昏暗的路灯下,他拄着拐杖矗立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很小时候放学时他在学校门口等我的场景,那时的我会奔向爷爷,闹着让他带我去买吃的买玩具,不禁鼻子一酸。一路上开着车,我一直强忍着眼泪。其实我并不喜欢哭,也可以说小时候的经历让我对很多感情羡慕过、徘徊过、憧憬过、失望过、渴望过、绝望过,那时候自己悄悄流过很多眼泪,可能人的一生眼泪是有定数的吧,以前流多了,长大了泪腺就退化了,几乎没哭过,只有在爷爷生病时或者爷俩分开时,才会有想哭的冲动。
5. 孤独
自从我去长沙后,爷爷一直一个人住在什刹海的老院儿,姑姑伯母姐姐他们轮流帮他做做饭整理整理家务,仅此而已。并非子女不孝顺,而是爷爷一直坚持自己生活,用他的话说是不愿打扰子女过日子也不忍心有人伺候他,好在他身体一直都还行,生活规律坚持锻炼,家里所有人都比较放心,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工作和家庭,空闲时候就去探望一下他。大姑孝顺,住的也离爷爷家不远,每天都去看一下爷爷。而我也一直以为爷爷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我们尽量不打扰就好。
然而,有一天,这个想法彻底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愧疚。那是刚入秋的一个上午,我从外地回北京看他,进了正屋,一切都安静整洁,只有钟表在滴答,我走进旁边的卧室,昏暗的小屋里映入眼帘的是一根矗立的拐杖和一个坐在床边发呆的身影:梳洗齐整的花白头发,深浅不一的干涩皱纹,阅尽沧桑却空洞无神的双眼,略带胡茬没牙干瘪的嘴巴,佝偻着的脊背和一起一伏的胸膛。一瞬间我两侧的太阳穴传来一阵微疼,一种莫名的孤独感硬生生地叩击着我的心房。是的,他一个人的生活每一天都离不开两个字:孤单。
爷爷抬头看到我来了,高兴地扶着床边站了起来,嘴里嘀咕着, 怎么还悄默声儿地来啦! 我应了一声,鼻子酸了,他耳朵很背,听不到我的脚步声和开门声。我过去搀着他握着他干枯哆嗦的手,在他耳边大声说, 爷爷,你一个人还成么? 他笑着慢慢说, 一个人住着好,住着舒服,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别操心,别操心,啊。 不知道怎么,他说完这话,我的太阳穴越发的紧,越发的疼。想想,和他关系好的老伙计那几年都走得差不多了,没走的也都躺床上出不了屋门了,也没什么人陪他聊天打牌下棋遛弯儿。每天, 一个人,一只猫,床底下有一个铁箱子装着年轻时代的相册,伴着钟表空荡荡的回响,翻着自己和儿孙们的照片,静静地等待着离开的那一天。
至今,每次想起爷爷,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坐在床边发呆的身影。
那天中午,我帮着大姐和姐夫一起做饭,才知道老爷子已经连假牙都戴不了,肠胃功能也差,每顿饭吃得都很慢很少很清淡。吃饭的时候,爷爷抖着手一个劲儿给我夹菜,我说你也吃啊,爷爷笑着说,傻小子,我哪儿还能吃这些哟,你替我多吃点儿,瞧你又瘦了。下午天气特好,我便带他一起去了北海公园。搀着他走在北海边儿上的小道儿上,爷俩儿一直在聊天,就像小时候,不同的是,那时候是他拉着我,而现在是我扶着他。看着爷爷弯着腰,拄着拐杖走路也颤颤巍巍,背影干瘦,风烛残年,我心里不是滋味,他太老太老,老到下一秒就有可能死掉。于是我拿着相机抓拍了很多照片,我爷很爱笑,照片里的他都很好看。那天爷爷一直攥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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