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女公关 女公关自述疯狂的夜生活(3)
2016-11-15 来源：网络
女公关
我又问她报酬怎么算的，她说：“按时算啊，一小时100块，你们和公司平分。公司把客人的联系电话提供给你，你自己联系。事后，客人给你钱了，你再交一半到公司来。”我听着老板娘说得话，心里虽然有很多顾虑与排斥，但我拥有更多的却是无奈。一个暑假折腾到现在，什么都没做成，一分钱没挣到不说，自己车费、伙食费、电话费再加上被骗的钱，几乎就要把本给赔光了。就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人性好脆弱啊，因为我挡不住她的诱惑。见我心动了，老板娘指了指挂在墙上的营业执照，说：“我们是正规的公关公司，你一定要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来，同意的话签个协议填张表，你就是我们大学生公关公司的一员了。”我接过她递来的文件夹，所谓的规定和协议都很简单，无非是不能做违法乱纪之类的事，但都特别强调“不能**”。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字眼，我的心突然很痛!纵使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我立即领会其实做公关至少不是一个好光彩的行当，至少它离做“鸡”——并不遥远!“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才有钱。”我的脑子里冒出这样一句话，我开始动摇，虽然我坚信自己是决不会放弃原则的，但对于是不是一定要接受这份离堕落如此靠近的兼职，我的心很乱，没有了主意。就在这时，老板娘拿出一摞会员登记表丢在我面前，“你这学生还真古板，你看看又不是你一个人做这个，现在好多女学生不都在干嘛，你自己翻翻看看吧!”我翻了翻那些表，发现真如老板娘所说，她们的会员几乎囊括了广东从名牌大学到民办学校的所有的我有所闻和闻所未闻的高等院校。终于，在在老板娘旁敲侧击的怂恿下，我开始填表。表格并不复杂，很常见的那种，姓名、性别、学校、证件号码、联系方式、爱好特长以及自我简介。老板娘劝说爱好和介绍要尽量写具体些，这样便于分配有特殊要求得客人。
“特殊要求”得字眼又让我的心陡然一惊。我紧张不解地望着她，她笑着说：“不要误会，有些客人喜欢找老乡、‘找校友’，或者找有共同兴趣的人嘛。”于是，像刚进大学加入社团时的填表一样，我认真地填好表格，又看了几遍，然后递给了她。她则顺势递给我一张公司的名片。“顾客都是男的吗?”这话一出口我就觉得问得天真。“基本都是男士。有钱的男人压力大呗。不过，偶尔也会有女客人的。”“有女顾客的话，你一定优先联系我，好吗?”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哀求。“行，没问题!”老板娘干脆利落的回答显得大方而仗义。“如果顾客最后不给我钱可怎么办?”我突然想到这个特关键的问题。“你得找他们要啊，那是你的正当老动所得啊!他不给你就闹，公共场合他们这些人爱面子，一般是不会去丢那个人的。还有，我提醒你哦，和客人吃饭你要把他看紧，让他溜了，你埋单可就损失大了。当然，这样的人是很少的。我敢打包票，100个人里头只怕只会出一个。
女公关的夜生活
凡事你多长个心眼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老板娘的表情和口气显得有点不耐烦了，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令自己恢复到平静老练的状态：“你们都是大学生，都是高素质的人，公司对你们绝对信任。客人付费给你，多少个小时多少钱，相信你会把属于公司的百分之五十如数交来的。我们相互信任相互依赖，和气生财一家亲嘛.......”老板娘对于信任的阐述当时就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这种只用在报纸边缝旮旯登登广告，成本几乎为零的公关公司，实际上就是中介。
它提供一条公关信息图的就是赚得50元，这么高的回报率已经足以令他们发财了。所以作为信息点的公关公司很多，而以“公关”为业的公关小姐一般都会在多家公司“注名”以便得到更多的信息，使时间更充分地与金钱挂钩。当然，如果这行干得久了，便可以有足够的老主顾，这时小姐们会与客户直接联系，公司自然被撇开了，这也正是这些个公关公司需要不断招聘新手的原因，只有新手才是他们真正的财源与摇钱树。
从这家“大学生公关公司”出来回到住处，当晚老板娘就打来电话，给我一个陈先生的手机号，让我速与之联系。我心里很紧张，拨通电话号码后，像个傻瓜一样开始自报家门。对方应了一声紧接着就问：“你长得怎么样?”“还行吧!”我居然脱口而出，可心里头憋闷极了。我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回答陌生男人这样轻浮的问题。当他得知我的住处离他所在的休闲中心有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时，他不太乐意了，而我就像寻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紧顺势说：“是啊，太远了，我让公司帮您另派一位吧!”一放下电话，我就哭了，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得很难过，我这才清晰地意识到，其实我不愿干这个的。除了怯意，在观念上，我真的不够“现代”。只是现实的屋檐让我不得不低头。我用两个信念支撑自己：一是我不会变坏，二是这也是考验和磨练啊。我让这两则信条在内心无限膨胀开去，抵住所有顾虑的阻力。
第二天中午，公关公司给了我第二条信息。这回我去了。虽然对方电话里让我“打的”过去，费用他付，但我不太放心，还是乘公车去了。说好十分钟后到，我却用了近半个钟头。好在对方没怎么介意。夏天的深圳是个大火炉，可走进咖啡厅就完全不同了，真是透心凉啊!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咖啡厅，高雅的环境，舒缓的音乐，让我感到十分惬意，紧张感也随之减少许多。我的公关对象是一位自称私企老板的吴先生，四十岁光景。穿着看似普普通通，但一留心便知系出名门，价值不菲。面对面坐下，点了咖啡和点心，末等我想好该如何开场，他就打开了话匣子。由于他的普通话夹杂着浓重的东北口音，我并不太能听得明白。但他似乎并不关心我怎么样，只是自顾自说。
大致是讲他做海货生意是怎样与人合作又如何被人骗又如何去骗别人。我所要做的就是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或是在他忘记前言的时候给他点提醒，总之就是尽量使他顺畅地讲出他要讲的话。虽然我听得吃力也觉得无聊，但也没有什么让人不可接受的地方。就这样他说我听，不知不觉，我们从十二点多一直坐到下午四点五十。他说晚上有应酬，很自然地结束了我们的“聊天”，又很自然地掏出钱包，抽出五张一百的递到我面前，同时还客气地对我一下午的陪伴表示感谢。埋单后他说了声“再会”便先行一步了。我手里捏着那五百块钱，真觉得像在做梦，世上居然会有这样挣钱的便宜事?这些有钱人啊，真让人搞不懂!搞不懂我就不去想了，我只知道那钱可是实实在在的，它们给了我很大的鼓舞和动力!
之后不到两个礼拜的时间里，我共得到五条信息，地点不是咖啡屋就是会所，对方都是外地人。放松的状态下我还算是个比较健谈的人吧，所以几次聊得都挺顺，对方尽兴，我也轻松入账。即使有时也会遇到敏感话题，但我也都给很巧妙地转移开了。这时我开始相信老板娘的话了，公关其实也没什么，而且确实是个轻松挣钱的行业。暑假已经过半，我已是特别地想家。
怀揣着挣到的一千五百钱，我一刻也不想在太原多停留一分钟。回到家中，虽然我自己已经觉得做公关挣钱并无不妥，但我明白父母是不可能理解和接受的，所以我就骗他们说钱是我做几份家教挣来的。父母的嘉许加上这“第一桶金”带给我的成就与满足，给了我莫大的快慰。我甚至庆幸自己拥有勇气尝试的精神，更得意于自己突出的生存和应变能力。
开学之后，有了新课程安排，我原本不想再做下去，可一到周末闲着的时候，我就觉得让时间白白的流失实在可惜。我并不拜金，但我也只是个平凡的世俗中人，我不会觉得钱有什么不好，打工挣钱确实可以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同时也能改善自己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我确认我的钱来得干干净净。于是我还是决定利用周末继续兼职做公关。开始的几次仍旧风平浪静，其中有一回我还生平第一次去了保龄球馆，并且发觉那确实是一项很有意思的健身运动。我越来越觉得，“公关”不但没有让我失去什么，而且它开阔了我的视野，丰富了我的生活。可是，紧接着不久的一次遭遇让我心灰意冷了。
那是我第一回结识女顾客，也是唯一的一次。对方三十岁左右，一米七多的个子，而且特别精瘦。她穿一身黑色细条纹的套装，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颇给人一种女强人的感觉。她说她是从北京来深圳出差的，现在公事已经处理完了，她就想给她的妹妹在深圳买几件衣服带回去，据她说，我身高身材和她的妹妹相仿，所以找我作陪主要就是为她试衣服。
本身对于同性我就觉得格外轻松，听了她的话更觉得在情在理，便很乐意地开始陪她逛。她让我试了很多衣服，她总是认真帮我穿好然后细细打量一番，可她实在是太挑剔了，总有各种各样不满的理由。半天跑下来，竟然什么也没买成。我已经觉得很累了，可她还是干劲十足。
女公关陪客
想到我的报酬将按时计算，我也便强打起精神。下午快六点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万象城。经过一家纹胸专卖店的时候她也要进去看看。我心里觉得好笑，难道这个也可以让别人代穿吗?谁知她真的让我试。“这个不好试吧，你知道你妹妹的尺寸号直接买就可以了。”我想推辞。“不成的，我看你们俩差不多的，你帮忙穿上试试，一定要看看舒不舒服!”推不掉我只好接过她递给我的一只黑色纹胸。她随我进了试衣间，说是要帮我扣暗扣。
这更让我觉得好笑，都是女人，我有的你全有，难道自己扣这个也会有问题?随她去吧，精疲力尽的我已经懒得再和她说什么。然而当我懒懒地脱下自己的内衣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她那豺狼一样的目光正紧紧死盯着我的胸口，那副贪婪欲滴无比陶醉的表情让我极度地恶心。顿时我什么都明白了，“你这个变态狂!”我羞愤交加，赶紧穿上衣服，狂奔而出。我拼命奔跑，一路上泪如雨下，只觉得心脏越跳越快，简直就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啊。
我这才明白什么叫奇耻大辱，长这么大，自己何曾这样委屈和心痛过?回到学校，我一直在操场上那么漫无目的地荡着，我强迫自己赶快平静，赶快平静，可是我做不到!直到夜深了，估计室友都睡下了我才悄悄回到寝室。躺在上铺的床上，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淌。一夜无眠，直到清晨的时候我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傍晚时分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我再也不要做什么该死的公关小姐了!
事后一个月不到，我坚定的信念又摇摆起来。不是我已经忘记了耻辱，而是潜意识里我似乎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一次偶发事件。可能是因为自己有着太多成功的经历，再加上她偏偏是个有别于男人的女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的呼声越来越高，我甚至理所当然地对自己说，正常的公关本来就是针对男人的，女人当然就不正常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这些不安分的想法的本质就是我还是心存侥幸，不愿抗拒金钱的诱惑。于是最终我又重操旧业。
又一段轻松如初的日子，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生活过得越来越滋润了，花上几百元买上一套高级化妆品对我而言也已经不再感到奢侈。
没多久，通过公关公司我又认识了一位姓赵的先生。他说他是广州人，在深圳做家具生意。其实干了这么久的公关小姐，对于顾客说的这些，我根本就没有兴趣探究，因为我觉得它是真是假都与我无关。不可否认，其实也正是“陌生”才使得我们这行得以生存和发展。现代人都太警觉了，正如老板娘所说，向陌生人倾诉才是最安全最轻松的减压方式。然而，正是对这点的迷信，令我丧失了自己的警觉性。那天我们在“国贸旋转餐厅”吃完晚餐后，他问我介不介意陪他去台球馆玩会儿。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虽然我能感觉到他商人的狡猾与圆滑，但他对于自己如何由一个一无所有的农村少年达到今天的小有成就，这整个儿艰辛历程的精彩描述，让我对他确实起了几分敬意。上了的士，他告诉司机去一个叫什么岗的地方，我并不熟悉。一路上我们依旧谈笑风生。车内亮着灯，窗外什么都看不见。聊在兴头上的我根本没顾上想点别的什么。也不知到底过了多长时间，车停了。下了车我才发现周围一片空旷，只有远处零星散落着一些小房子，透出幽幽的灯光。我突然害怕了，当我完全意识过来想问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把出租车打发走了。
“跟着我走，就在前面那栋小楼里，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开的，他喜欢乡下的宁静。”不等我开口，他便轻松说来。“乡下?”我的心猛一收缩，“我怎么都到乡下了!”我紧张极了，后悔极了!可在这么黑的夜里和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除了跟着他走我别无选择。我小心翼翼的走着，在心里头拼命的祷告，一遍遍求佛主保佑，保佑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乞求他没有骗我。
走近那栋房子，透过院子可见屋里亮着灯，可他并没有敲门叫人而是自己拿出钥匙打开了院门的锁。我一进门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吓得我心里一慌，回头一看，他已锁上铁门并向我扑了过来。我大声呼救，声嘶力竭地喊，可这于事无补啊，根本就不会有人听见。“玩玩呗!”他一脸淫笑地把我往房间里拖。
我猛然想到包里还藏有一把刀!可他的双手紧紧擒住我，我根本没有办法伸手去取啊。于是我不再挣扎，而是让自己顺着他往房间走去。“这才神气嘛!我就不信你们大学生有多清高，其实还不知干了多少回了!”他阴笑着说。一进房间，这哪里是什么台球馆啊，分明就是他自己的住处。他把我拉进卧室，猛地往床上一推，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脱裤子。得着这个空档我赶紧从包里掏出水果刀。
这把很是锋利的张小泉牌的水果刀还是在我决定做公关小姐的那一天特意在水果超市买来防身的，半年多了，我险些都把它给忘了!见我拿出刀，他先是一惊，然后便是恶狠狠地说：“**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啊!”说罢就赤条条地扑上来夺刀。“别动!”我大喝一声，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和力量，拿出刀狠狠地朝自己的左小臂上划了下去。顿时，鲜血直流，“你过来我就死给你看!”我有用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我的身体剧烈地发抖，但我感觉不到痛，也不再有恐惧，只觉得全身血液沸腾，怒不可遏，同时我的脸失控地抽搐着。这时他呆住了，我流出的血已经染得白色额被套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幸而他不是蛮汉，精明的他见状立马改换脸色，他一边慌张地穿衣服一边软着声音对我说：“小妹妹，你不要乱来，你千万不要乱来!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噢!”说着他就退到客厅里，并摆出一副懊悔不迭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乱来，天一亮我就让你走!”这一夜，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我一直在抖，瞪大的眼睛几乎都忘了眨，至于流了多少血，伤口是什么时候自己凝住的我都全然不知。他则在客厅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终于捱到天亮了，他说我可以走了。可见他还在那儿我不放心。
直到他走后有一会儿了，我这才谨慎地走出了院子。当我看到不远处农贸市场那些骑摩托车贩运的小贩，我是感到那么的亲切与温暖，我的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一问路人，走了好久的路我终于见到了公交车站，这才回到关内，回到学校。一到宿舍，我整个人都瘫了，之后有半个月，我一直在发烧，医生说是患上了重感冒，只有我自己内心明白其实更多的还是那晚惊吓过度所致。
后来，我以优秀的学业毕业了，英语顺利的通过了八级。我的公关生涯早已彻底结束，手臂上的裂口也早已结痂愈合，但心灵的创伤却至今无发结痂，稍不留意触碰便会心悸不已，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
虽然，我已经毕业也了，也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女公关生涯早就理我很远很远了。可手上的裂口虽然愈合了，但心灵的床上却无法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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